新时代对教育的质量、结构、公平性等都提出了新要求。保证人人充分享有终身学习机会，已成为世界教育变革的风向标。2021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指出，“加快建设终身学习体系。聚焦方式更加灵活、资源更加丰富、学习更加便捷，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教育需求”，并重点强调了社区教育与老年教育。老年人作为为社会做出重要贡献的群体，应该拥有享受社会发展成果、参与社会活动的机会和权益。而社区教育所具有的公益性、补偿性、扶弱性等基本属性，对于老年人意味着便利性大、归属感强、参与机会多。

因此，发展高质量的社区老年教育，可以最大限度地满足老年人终身学习的需求，缓解家庭与社会的矛盾，这也是建成全民终身教育体系的关键一环。然而，当前我国社区老年教育供需缺口大、覆盖面受限、动力不足等问题阻碍了其高质量发展，实现优质可持续的社区老年教育是实现实质性公平的突破口。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终身教育理念成为国际新思潮。发展实际证实，我国老年教育的蓬勃开展时期，也是国家引进、推广终身教育思想的关键时期，老年教育就在建立和完善终身教育体系中得到发展。因此，要实现普惠公平、结构合理的高质量社区老年教育，就必须放眼于终身教育体系建构与完善的大教育格局之中。

（一）终身教育理念是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重要理论基础

终身教育是指人们在一生中所受到的各种培养的总和，包括从婴儿开始直至生命之末的全部学习活动。每一种教育活动、每一个教育阶段都只是终身学习的一个部分，且这些教育过程都受周围社会环境的影响。具体到老年阶段，老年教育是指处于老龄期的个体为了实现自我独立与发展，继续利用家庭、社区、学校和社会学习空间等场所与资源，通过非正规和非正式的方式所进行的持续性教育，不断充实与发展自我技能，为社会发挥余热，以实现“老有所为”的人生价值。

社区老年教育是老年教育的一种特殊组织形式，是以终身教育为理论引领，以社区老年人为教育主体，开展各种教育活动以满足老年人的需求，保障他们的受教育权利，增强他们的生存和发展能力，提高老年人的社会参与度，实现老年人与家庭、社区、社会以及整个系统的和谐发展。

作为一种大教育观，终身教育关注宏观教育改革发展的理论原则、制度体系及终极目的，是处于理论层面的一种理念、一种政策，甚至一种国家发展战略，指导各级各类教育的开展；而社区老年教育作为一种具体的教育形态，更多聚焦于实践意义上的社区老年群体的学习与发展，是处于微观、操作层面的一种教育活动。社区老年教育从教育理念、发展思路、资源融通到教育对象、教育内容、教育形式等为各个方面都受终身教育思想的指导。

（二）社区老年教育是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必要实践根基

在终身教育理念中，教育应当贯穿于人的一生。老年教育与教育体系中的其他教育一样，都是终身教育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彼此各有特点，不能互相代替。社区老年教育作为老年教育的主体和重点，是构建全民终身学习体系、建设学习型社会的社会载体和教育基础，离开了这个根基，全民终身学习体系就会变成无本之木。

发展社区老年教育，可以将老年人的“学、乐、为”更好地结合起来，为老年人提供了更多的发展可能，满足老年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增强老年人的获得感与幸福感。因此，作为终身教育的一个组成部分，社区老年教育无疑是老年人实现完美人生，升华人生价值的必由之路。朗格朗在《终身教育引论》中指出，“从长远来说，实现更美好的生活这个问题的唯一答案在于建立一个彻里彻外地渗透着终身教育原则的社会，在于实施一种与社会的进步和成就紧密相连的教育”。社区老年教育摒弃了刻板的传统教育方式的弊端，贯彻了紧密结合现实生活，着眼理解、吸收和应用能力的提升，“使教育计划和方法适应每个社会的具体要求和创新目标”等教育原则，发挥了终身教育体系最上层级结构构件的功能作用，突出了终身教育原则的意义，推进了终身教育体系结构的完善。

（三）终身教育背景下社区老年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十四五”时期，我国教育进入高质量发展阶段。高质量发展强调从量变到质变的转型过程，本质上是民生导向，是实现从“有没有”到“好不好”的过程。推动社区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前提是科学把握终身教育背景下社区老年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内涵。综合分析现有文献，笔者认为应从以下三方面阐释社区老年教育的高质量发展。

1. 充分发展

实现社区老年教育的充分发展，既要研究如何拓宽老年教育发展“量”的维度，又要研究如何厚植老年教育“质”的深度。“充分发展”一要保证供给充足，发展多元化的办学主体与办学形式，为社区老年人提供充分的终身学习机会；二要促使老年人充分参与到社区老年教育活动中，并能够充分利用相应学习资源；三是要从老年教育的本质特性出发，满足老年人对“补充性按需教育、积极性休闲生活教育、完善性素质教育、自主性生命教育”等不同层次的需求，在提高质量上达到充分实效，为每个老年人提供充分发展的机会。

2. 均衡发展

在终身教育背景下，社区老年教育要均衡发展。从整个教育系统来看，社区老年教育应与其他类型教育获得同等重视。就老年教育自身而言，一要关注不同区域间的均衡，包括东西部地区、城乡、实验区与非实验区等；二要强调社区老年教育内容结构的均衡，致力于形成多层次、多种类、多形式的教育课程体系；三要持续推进社区老年教育理论研究与实践发展的契合，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是以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为中心的发展，理论与实践的契合应是社区老年教育最关心、最需要达到的平衡，也是缓解人口老龄化矛盾、实现社会和谐稳定所必须的平衡。

3. 可持续发展

随着社会老龄化程度逐步加深，推动老年教育可持续发展是现代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体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议程》提出了教育领域的目标，即“确保包容和公平的优质教育，让全民终身享有学习机会”。老年教育的公平性是社会公平的缩影，也是衡量社会公平的标杆。

因此，可持续发展的社区老年教育应具备如下特征。一是开放性。包括教育资源与教育对象的开放，让教育活动得到更为充分的延展。二是个性化。个性化的教育是办好高质量教育的重要保证，使不同教育背景、不同求学动机的老年人都能得到发展。三是公平性。信息技术的发展一方面促进了教育公平，但也使信息获取能力相对较差的老年群体面临愈加严重的“数字鸿沟”。所以，在终身教育背景下，应秉持人文主义教育观，增强老年人数字生存能力，重视社会资源的公平共享，推进老年友好型数字包容社会建设，实现老年教育可持续发展。

终身教育体系作为一种新型的教育体系，具有整合性、开放性、个体性和非功利性的特征，构建终身教育体系必须明确各级各类教育的定位并充分发挥其作用。在终身教育背景下，国家和各级地方政府高度重视老年教育发展，但其仍然存在明显短板，尤其在社区老年教育这一重要分支层面。

（一）终身教育的经济中心趋向导致社区老年教育发展不充分

在国际社会终身教育发展的初期阶段，也是西方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新时期：经济发展对劳动者技能素质提出更高要求，石油危机导致大量人口失业，社会公平问题凸显等。因此，通过职业教育与职业培训满足经济发展的人才需求、促进就业、缓解社会矛盾，成为各国政府终身教育决策的首要目标。我国在终身教育发展的初期，政府也面临同样的社会问题。这一现实决定了在构建终身教育体系过程中，必然会更加重视职业技能训练等能够通过物质投入快速见效的教育形式。

因此，终身教育体系中的社区老年教育面临发展不充分的现实难题。其一，社区老年教育供给不充分。社区老年教育作为一项服务性的民生工作，没有硬性指标，且与社区老年服务相脱离，导致社区对于老年教育资源的投入不够，无论是“量”的增加，还是“质”的提升，都无法与老年群体多样化的学习需求相匹配。其二，社会力量参与社区老年教育力度不够。我国各级各类学校、文化部门、社会组织中有着丰富的教育资源，但由于终身教育体系中资源融通路径尚未打通，致使社会教育力量无法切实发挥作用。其三，社区老年人对现有资源利用不充分。个体学习意识不强，各社区间协作也不密切，不同社区各自为战，无法形成社区学习氛围，相关部门职能分工交叉重叠，导致教育资源使用效率低下，呈现出“规模小、效率低”的特点，造成资源浪费。

（二）终身教育统筹规划的偏颇致使社区老年教育发展不均衡

朗格朗认为，终身教育是“从一个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一直到生命终结时为止的不间断发展，包括了教育各发展阶段、各个关头之间的有机联系”。因此，理想状态下的“服务全民终身学习的教育体系”应是一个层次清晰、结构恰当、衔接有序的有机整体，将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统筹其中。

就目前我国情况而言，终身教育体系建设的水平取决于其最短板，即社区老年教育等非正规教育体系部分。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人们对教育需求的日益增长，不仅仅是正规学校教育，社区教育、老年教育、职业培训等形式的校外教育均获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由于终身教育顶层政策框架设计的匮乏以及社区老年教育理论研究的滞后，社区老年教育在终身教育体系中处于弱势地位。第一，社区老年教育覆盖面不足，在社区教育服务层面，东部地区优于中西部地区、城市优于农村的现象广泛存在。《2019中国老年人生活质量发展报告》显示，在社会参与和文化生活方面，大部分老年人关心社区事务，老年人普遍参加各类休闲娱乐活动，但大部分老年人缺少继续学习的机会。第二，当前社区老年教育资源结构不合理，受限于终身教育理念普及程度，社区老年教育体系尚未成型，资源类型、教育内容、开展方式、师资构成等内部比例不协调，线上资源质量参差不齐，线下学习场所难以保证，专职教学人员匮乏，涉及到老年人职业技能与再就业培训、生命教育、死亡教育等内容甚少。

（三）终身教育与以人为本目标的背离造成可持续发展受限

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19年末中国60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数达到了2.54亿，占总人口比例18.1%，预计中国将在2022年左右由老龄化社会进入老龄社会。要确保将人口压力转化为人口红利，必须为老年群体提供相关的教育和培训的机会。社区老年教育是以人为本的教育，它最大的意义不是学历和知识，而是为老年人提供社交场所和生命关怀。因此，以人为本的老年教育的内涵就是要把教育和老年人的幸福、自由、尊严、终极价值联系起来，使老年教育真正成为老年人的教育，而不是机械的、强制的教育。

但是目前，由于国民教育体系尚未健全，国家对社区老年教育的发展目标、管理体制、课程标准、资源建设、师资队伍、保障措施等关键问题均未作出明确、系统、全面的规划，导致社区老年教育的开展流于表面、注重形式，缺乏对于其教育对象“老年人”主体地位的关注。这一方面导致社区老年人的教育未获得充分保障，多样灵活的学习与教学模式有待进一步建立，互联网信息技术与老年教育发展有待进一步融合；另一方面，缺乏规范与标准的社区老年教育在项目管理、典型推广等方面进展缓慢，发展的可持续性成为亟待突破的难点。此外，在疫情防控新常态的背景下，在线学习逐渐成为一种新型的个性化学习方式，但现有数字化学习平台却缺乏对老年人的人文关怀。

终身教育强调每个人都享有平等受教育的权利，这种权利在时间上贯穿于个体一生，在空间上涉及个体所处的家庭、学校、社会等各个领域，不能因为个体之间在种族、性别、职业、经济地位、教育水平、居住环境等方面的差别就剥夺其受教育的权利。随着大众教育的不断普及，社区老年教育在整个终身教育体系中所扮演的角色越来越重要。因此，如何搭上终身教育的列车，在推进终身教育事业中实现新突破，成为社区老年教育的关键一问。 

（一）赋权增能中普惠全体老年人

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和社会发展的转型期，知识更新加快、信息技术飞速发展等时代变换常常使老年人感到无所适从，融入社会的阻碍无形中加剧了老年期的孤独感、危机感与失落感。“赋权增能”包括“保障学习权力，满足学习需求，增强生存发展，达成自我实现”等内容。

对于每个老年个体而言，赋权增能的社区老年教育能够为其提供充分的学习机会，增强老年人的生活掌控、变化适应及社会参与等能力，促使他们采取积极行动，改善自身的生活与生命质量；对于整个社会的老年群体而言，社区老年教育更能够关注到被社会忽略的一部分老年群体（低学历、低收入、低技能者，孤寡老人，失能老人等）的生存与学习，帮助其应对老年期的挑战，调节代际关系，打通终身教育的“最后一公里”。

第一，深度开发社区教育资源。社区是一个复杂的场域，囊括各类企事业单位、社会组织，还有传统文化一类的无形资产，蕴藏着丰富的教育资源，而如何挖掘整合这些有机资源，是终身教育赋予社区的重要使命。社区老年教育要牢牢把握这一发展机遇，将社区现有图书馆、老年活动室、会议室等资源利用起来，在资源开发与整合中提升课程的数量与质量。

第二，寻求社会力量参与。终身教育思想强调教育的社会资源整合，社会资源整合可以打破行业、机构之间的界线，加强社会内部合作，促进社会资源的流通和利用。具体而言，一方面，可以通过政府购买的形式，从文化部门、教育机构、盈利性企业等单位为社区老年群体购买所需学习资源，配送相应学习服务；另一方面，可探索市场化机制，引导企业有限介入公共服务供给，提供参与社区老年教育的多样化路径，同时社区也要及时作出回馈，形成互利共赢的社区老年教育发展格局。

第三，关注每一位老年人的学习诉求。终身教育强调学习者的主体地位，老年人应全方位参与到教育过程之中，并发挥更多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在实践中，社区既要了解老年人的整体需求，也要关注个性化差异，根据年龄阶段、文化水平、学习兴趣等将老年人分成不同群组，并根据每一群组的实际需求，有针对性地提供学习资源，进行分类教育；同时也可以主动培育学习带头人，实现让老年人带领老年人学习的目的，提高社区老年教育的参与率，进而增强每一位老年人的参与感、获得感与幸福感。

（二）联结共生中构建社区服务阵地

在终身教育思想倡导之初，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使用的术语为Lifelong Integrated Education，Integrated即有“统合”之意。终身教育思想的本质就在于为人一生不同阶段的发展提供教育和帮助。因此，统合校内外的各种资源，并使其围绕人一生发展的需要发挥促进作用，无疑非常重要。这不仅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意义之所在，更是形成终身教育体系的关键之要素。

社区服务阵地的构建一方面可以为老年人提供家门口的教育资源，为社区老年人提供学习交流的场所；另一方面，也能有效整合区域内的教育资源，增强社区的教育力，把社区建成家庭、学校和社会协同育人的重要平台。

第一，协调统筹各类教育规划。政府要加大对社区老年教育的支持力度，在规划层面将城区老年教育的重点放在社区和街道，要保证基本的教学经费和教学场地；社区要切实提升服务能力，与外界建立充分联系，便于外部教育资源的输入，不能仅仅停留在宣传说教层面，而应在为老年人服务中去践行终身教育的价值理念。

第二，扩展社区老年教育覆盖面。在城镇地区，可以以社区老年学校为抓手，以老年学习社团为特色，以教养结合、线上线下结合为形式，以老年志愿服务为取向，在相互联结中形成社区老年教育新常态、新格局，从而为更广泛的老年居民提供优质的教育资源与特色活动。而在农村地区，老年人尽管年事已高，但在家庭与社会中的角色与责任还相当重要，农作物种植、家畜养殖、小孩看护等等都需要有更高的劳动技能。因此，选择定期组织巡回讲座的形式，围绕当地所需要的劳动技能为农村老年群体提供相关教学与培训，更能适应其现实需求。

第三，优化社区教育资源结构。在课程层面，要提升老年教育服务内容精准度，以“讲求实效”和“按需施教”为原则，通过多主题、多形态、多层次的教育内容，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在师资层面，可采取流动形式使其能够服务于多个社区，同时引入区域内高等院校、相关教育机构及组织协会的专业人才兼任社区教师，招募高校学生志愿者作为辅助力量，保证师资结构的合理性，实现资源与需求的均衡匹配。

总之，只有政府、社区及家庭成员之间形成教育合力，多给予老年群体人文关怀和帮助支持，社区老年教育才能保持长足均衡发展。

（三）开放包容中融入终身教育体系

教育是一项基本人权，是一项宝贵的公共产品，是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不可缺少的工具。具有包容性的教育过程对于社会公平的发展至关重要，这一点在各级教育阶段都是一样的。按照国际上通行的做法，政府真正应该给予帮助和提供更多公共服务的是弱势老年群体，而中国恰恰相反，中国的老年大学均是设在权力的较高层次，普通老年人很难真正享受到。因此，面向老年人的终身教育，若要取得公平、可持续的发展，重点必须落在社区老年教育上。社区老年教育就是为了让老年人更幸福、更有尊严地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说，其本质就是社区老年人为了改善和提高生命质量而进行的自觉、自主、自由的学习活动。

第一，向弱势老年群体开放终身教育资源。终身教育强调学习的全民化，教育需要面向人人、服务人人，增强包容性，满足所有人的学习需求，特别是社会弱势群体的学习需求。这就要求我们一方面要强化政策关怀，构建社区老年教育发展的政策保障体系，倡导公共教育服务优先关照老年人中的弱势群体及有需要人士；另一方面要进行终身教育资源调配，推动老年教育资源流向社区，建成管理、投入和资源顺畅的机制，形成开放性教育格局。

第二，规范社区老年教育的制度标准。一方面，要出台一套社区老年教育标准体系，通过提升社区老年教育经费的投入比例、制定线上线下资源建设标准、强化专兼职师资保障措施、监测评估指标、建立老年人反馈机制等规范化建设，提高政府相关部门对社区老年教育的支持力度，实现行业规范化管理，杜绝社区老年教育管理制度上的人为“漏洞”；另一方面，在推进规范发展的同时，也要借鉴终身教育体系内其他教育规范发展的积极经验，以终身教育大格局为横坐标，社区老年教育实践为纵坐标，尊重老年人的特点与需求，从规范化走向可持续发展。

第三，秉持人文主义教育观。在疫情防控新常态的背景下，如何帮助老年人解决“数字鸿沟”问题，是打通社区老年教育与终身教育体系的关键一步。处理好社区老年教育中人文与技术的关系，不仅要加强社区老年在线学习的人性化服务，设计适合老年人的网络学习平台，让网络学习互动成为线下教育的有效延续；还要贯彻人本主义的核心理念，在提升老年人信息素养的过程中，以老年人终身全面发展为基准，发挥老年人主体作用，观照老年人持续优质的学习体验